麦子(散文诗·外三章)
文/陈为伟
根植于节令。鲁北平原上的原百麦子,顶着内心的麦散金黄肆无忌惮地生长。
麦浪起伏的文诗外章梦想,被诗歌呵护,大平跳跃着不熄的原百火焰。
平凡而高贵的麦散麦子。坚守着,文诗外章将生命推向无垠!大平
赞美泥泞中的原百村庄,村庄里有母亲如水的麦散歌唱。让木轮车驮走闪电的文诗外章一生,穿越雪雨,大平阳光,原百旱涝和丰歉。麦散
麦子却什么也不需要,露珠盈眶就任它滴落,花朵开放就一同芬芳。
当我把一束麦子放在母亲冷清的墓前,请相信:这是纯粹的农作物。她有麦芒,她的乳液泉水一样滋润着村庄。
老院子
阳光从门缝里闪进院子,嘻笑着四处张扬。老木门抿抿嘴,安详地看着,回想着自己棱角突现时的铿锵。台阶铺陈的心事被檐滴撞击得一往情深。院中的葡萄架下的童话结了一茬又一茬后,嶙峋得老气横秋,盘根虬曲。
苔藓顽强地从屋基爬上屋脊。一路干枯的绿,表现不出曾有的荣光。龙珠丢了,戏珠的龙守在屋脊仰望苍天,张嘴以待一场倾盆大雨的到来。风中几棵枯稗揺摇死去的枝干,怨叹哪一只糊涂的鸟儿不小心把他搁在屋顶,去行走自己的另一种人生。
老院子,行经多年以后,你的模样翻印在我的脑海,成一帧最珍贵的纪念照,在每个受伤的夜晚重映,院内每个亲切的名字深刻得逼出我的泪水来。
老墙
你就这样斑驳了,正如命运注定你要斑驳。
鲜艳的红衣褪掉之后,露出铮铮铁骨,经脉分明。太多的风雨已经冲刷去了你珍贵的容颜,却把你的高贵显露出来。断瓦残垣今朝醉。老墙,你要是醉倒多好啊,醉得一塌糊涂,让人再也扶不起来。可是你却没有,你默默站在老巷内,站成一种标记,一种风景,站成老巷人再也无法抹去的记忆。
在我将要离开老巷时,我走来看你,仔细地端详你。眼光搜索你的坚定,你的安然。我默默地站着,轻轻地扣响每一块砖,用心聆听那结实的声响。当你从容地把所有的苍桑袒露在我面前时,我发现我是你墙灰上的一粒泥沙,轻轻一抹就会掉下来。
我泯然转身而去,你在我的眼泪中闪烁出了无穷的光环。
门
一扇门在渴望中悄然洞开。
一扇门在注视里默默关上。
真实的门,拒绝过多少,又会迎接多少。
轻叩的手指,问询的目光,犹豫的心情,在门上印成记忆,当最后的月色隐去,泛上心头的是曾经的追寻与努力。
沿着一种心情,我回到这扇门前,举起又放下的手,在空中定格为一个别样的故事。心走了很远,而门依然在眼前。
等候开门和拒绝开门都是一种心情,更需要一种勇气和信心。
其实你也是一扇门。
都在门里门外。
都在敲门。